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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理不達

阿理不達

古典西洋占星、印度Parasara派占星工作者。

占星,是一種透過命盤來開展個人無限可能因緣的工具,人受業力而得現世之竟遇,但卻能透過無量劫的修行、佈施來為自己開拓更安樂的人生。這也是拙者批命、論命、指引命造人生方向的一貫態度。

高僧星案:淨土宗九世祖蕅益智旭大師(1599-1655)

繼發表聖嚴法師西占論斷書後,我再次嘗試撰寫高僧星盤,以歸總其特徵。和聖嚴法師不同,聖嚴師父的八字,我其實並不是很清楚(按法師生前所述,他的八字有被拿去算過),蕅益大師在自傳《八不道人傳》裡清楚表明自己「亥時」生,所以並無真偽問題,僅需「微調」。網上很多玩八字的好事者老「愛改人生時」,以圖自圓其格局分析觀點,這實際只凸顯其學藝不精而已。

臺灣佛教信眾以淨土宗菩薩居多,一談到蕅益大師,都會把他歸宗於「淨土九世祖」,但實際上:蕅益大師在教理、戒律、修行方面,都下了很深的功夫,他「解修天臺、楞嚴」,還涉獵唐代唯識學大成論典《成唯識論》,性相二學都有研究,只是他痛心明末禪宗「空講開悟卻不修教理」,和臺賢二家「彼此相輕」,故發願「治天臺卻不為天臺子孫」,力求通達空有返歸佛性;他的一生,幾乎是以「律己甚嚴的律師身分」見世,持戒極其精嚴,對佛教律典用功極深;大師在禪修上有開智的實際體驗,且經常以近乎「苦行」的方式修懺悔占察法門,清淨累世業障,並嚴格要求自己修行當名符其實,晚年又一心念佛、致力淨土,所以不愧為明末四大高僧之一。

攤開蕅益大師命盤,我們會發現他「星局極其緊密團結」,以「鎮、白」為全盤重心。太白為伴,掛鎮成為蕅益大師志業之所在,就世俗領域上正指「宗教」;鎮星無論先後天都與「遁世」關鍵字相關,命主星意義上又給予「嚴謹認真」的良性特質,在在說明大師是一位律己甚嚴且出世情懷甚深的宗教家。但鎮星本身自帶「不自信」的負面特質,也表示蕅益大師住世時,「老懷疑自己修行是否到家」,也因此他才拼命地以占察法門來堅定自己。也由於明末流民四起、社會動盪;佛教叢林又往經懺化、子孫化的惡劣趨勢發展,衰落甚速,蕅益大師經常慨歎「所修所學無人問津」,愧對菩薩戒「饒益有情」的信條,以致終生鬱悶。且太白掛死宮純凶,有利於業卻不利於身心與人倫關係,又因伴日之緣而遭死兆星損傷,也凸顯蕅益大師「多病」的個人業障問題(鎮星本身就有業力意味)。

大限鎮—月,全掌限見父死兆直傷,但佛性已現。1618年12月21日,蕅益大師俗家父親往生。然大師父母長期禮佛,善根深植,年少篤信朱熹理學的蕅益大師雖一度排斥佛教,卻在為父作法事之際,以持誦《地藏經》因緣,利根根性頓然顯現,從此有了出家之念。

大限歲—月,全掌限見佛性照。1622年6月15日,蕅益大師拜請雪嶺法師主持剃度,於湖州金蓋山出家。雪嶺法師,憨山大師門人。

大限歲—日,全掌限見佛性照,1623年夏天,在杭州徑山修禪的蕅益大師感覺「身心世界忽皆消殞。因知此身從無始來,當處出生,隨處滅盡,但是堅固妄想所現之影。剎那剎那,念念不住,的確非從父母生也」,照見諸法實相,從此空有二學,無不通達。是年冬天臘八,蕅益大師冒雪從天臺山返回杭州雲棲寺,於蓮池大師高足古德法師處受四分律戒。(按:蓮池大師那時已上生極樂近八年,但因是在蓮池大師遺像前受戒,有不得法、無戒體的問題,所以蕅益大師在七年後,於三師主持之下,正受比丘戒,才成為合格的僧人)

大限歲—白,太白自化彰顯佛性。1625年1月29日,蕅益大師在雲棲寺拜受菩薩戒,並發心治律,鑽研律典,以改善當時佛教「律皆不得法」的弊端。

大限歲—辰,辰為母死兆,但又見佛性照,且以垣伴之故,直接不利母星。1626年6月24日,蕅益大師俗家母親往生。除喪後,蕅益大師在吳江松陵鎮(今江蘇吳江區松陵街道)閉關,潛修淨土法門,但不廢禪法。

大限歲—月,全掌限見佛性照,1628年夏,蕅益大師雲游至普陀山,回杭州後寓居龍居寺閱藏,續寫《毘尼事義集要》。

大限歲—鎮,全掌限見佛性照,1630年五月底,蕅益大師於龍居寺受比丘具足戒。1631年春,《毘尼事義集要》全書付梓刊印發行。是年秋,蕅益大師赴安吉縣靈峰山,闢寮久居,也為日後的靈峰寺打下開山之基。

大限熒—日、熒—白之交,熒之定位主為太白、次限見佛性照。1633年結夏安居期間,蕅益大師深感弘傳戒法「能行者甚少」,自己受了比丘具足戒卻又懷疑德行不足,在結夏前撰《前安居日供鬮文》,以占察法評估自己的德位所在,結果在結夏圓滿時,占案自己得「菩薩沙彌」之位,故又寫下《自恣日拈鬮文》。實際上:占察法門和根本佛教的《佛遺教經》「占相吉凶,仰觀星宿,推步盈虛,歷數算計,皆所不應」的教誨完全扞格,嚴格說是佛教東傳漢地後,與中國卜筮風俗揉雜,所衍生出來的「異方便」,出家人是完全不能接觸的。但蕅益大師卻對占察法深信不疑,甚至還在當年冬天宣講。

大限熒—月,1635年底、1636年初,主限逢死兆、次限見死宮病星。蕅益大師生重病,幾乎死去,後在影渠、道山兩位比丘的悉心照料下,轉危為安。

大限熒—歲,1637年下半,次限見佛性照。《梵網經玄義》七卷問世。

大限日—鎮,全掌限見佛性,1644年,對自己德行深感不足、自感業罪深重的蕅益大師將自己退墮定位成「三皈依人」,日日行懺悔與占察法門,最終在翌年大年初一占候得「清淨輪相」,所行雖不能稱為究竟,但時刻警醒自己心念清淨的態度,至今仍相當讓人讚嘆。

大限白—白,全掌限見佛性,1648年,蕅益大師感嘆「當世禪宗子孫不重經教、不講戒律」,自己發大心扶律論道,改正世風,卻沒有人響應,心灰意冷,從此全力沉潛於極樂淨土法門,但求往生西方而已。

大限白—熒,次限又見死兆星。1654年,蕅益大師幾乎一整年都在重病當中,有兩次幾近死去,但這段期間,他仍寫下了《閱藏知律》、《法海觀瀾》這兩部總結自己佛學經驗的書籍。然也是在這個掌限的1655年2月26日,午時,重病的蕅益大師在自己日用的繩床床角盤坐、手舉西方,圓寂往生,世壽57、僧臘斷續合計共19年。